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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安地区中小型西汉墓的分期与年代研究
《考古学报》年02期韩国河 张翔宇(郑州大学历史学院,郑州)
目 次
一墓葬形制的类型学分析
二典型器物的类型学分析
三墓葬的分期与年代
近些年来,西安地区在配合城市建设中清理了数万座西汉时期墓葬,为汉墓的系统编年研究提供了丰富资料,本文以《西安龙首原汉墓》、《长安汉墓》、《白鹿原汉墓》等考古报告及已发表的相关资料为依据,对西安地区西汉中小型墓葬的形制、出土器物进行类型学分析,在此基础上对墓葬的分期与年代问题进行探讨,不妥之处敬请批评指正。
一 墓葬形制的类型学分析
西安地区中小型汉墓形制依据其平面形状与结构不同,可分三类。
第一类:竖穴墓。长方形或方形土圹,在土圹底部放置棺、椁,部分墓圹一端有墓道。根据墓道、墓圹及内部结构的不同,可分六型。
A型:一端有斜坡墓道。多在墓圹底部置木棺椁,也有在底部筑砖室或石室的,墓道多为
直线形,少数呈曲尺形。根据墓圹内结构的不同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墓圹底部置木棺椁。发现较多。西安北郊枣园村西汉墓,平面呈“甲”字形,由墓道、耳室和墓室三部分组成,墓道为长斜坡状,近墓室处较宽,两侧有两层两级二层台,侧室位于墓道东壁,墓室平面呈长方形,口大底小,有三级二层台(图一)〔1〕。
Ⅱ式:底部用砖或石砌筑成墓室。数量较多。西安理工大学一、二号墓〔2〕、西安交大壁画墓〔1〕、咸阳龚家湾一号墓〔2〕、曲江池一号墓〔3〕等。曲江池一号墓,由墓道、甬道、耳室和墓室组成,墓道平面呈梯形,墓圹长方形,底部条砖砌筑长方形墓室(图二)。
B型:一端有竖穴墓道。西北医疗设备厂(以下简称“医”)M28,长方形墓道,开口向下有一级二层台,一侧有耳室,墓圹平面长方形,开口向下有两级二层台,底部置一椁一棺(图三)①。
C型:墓圹宽与长的比一般大于或等于二分之一,部分墓圹一侧或两侧有小龛或耳室,壁面大部分收分,也有竖直的,底部置棺椁。医M,平面略呈长方形,壁面收分,开口向下四壁有两级二层台,墓圹南部东西两侧各有一平顶土洞耳室(图四)①。
D型:墓圹平面略呈“凸”字形。数量不多。龙首村军干所M15,墓圹口大底小,底部一棺一椁两边箱(图五)①。
E型:墓圹平面呈窄长条形。宽长之比一般小于二分之一,壁面多竖直,部分墓圹一端或一侧有小龛或耳室。临潼床单厂M5,墓圹为长方形,底部置一棺一椁,头端距底约0.5米高处置一头龛(图六)〔4〕。
F型:墓圹底部砌筑砖室。长方形竖穴土圹,在土圹底部用条砖或空心砖砌筑墓室。西安理工大学M12,平面呈长方形,开口向下东西两壁有二层台,南部东侧有长方形耳室,底部条砖砌壁,子母砖券顶(图七)〔5〕。
第二类:竖穴墓道洞室墓。数量最多。墓室开凿于墓道一端,或开凿于一侧,墓室结构有土洞和砖室两种。根据墓室结构的不同,可分三型。
A型:土洞墓。在墓道一端开凿土洞作墓室,部分墓道、墓室之间有甬道,部分有小龛或耳室,墓室多为长方形拱形顶或平顶。依墓道宽窄及甬道的有无,可分四式。
Ⅰ式:墓道宽于墓室。墓道宽大,平面呈长方形或梯形,宽与长的比通常大于二分之一,壁面多有收分,设有二层台的,部分墓道一侧或两侧有耳室或小龛,墓室平面多长方形,顶部多平顶,也有拱形顶者。医M92,墓道平面呈长方形,壁面有二层台,南壁有长方形平顶耳室,墓室长方形平顶土洞,葬具二椁一棺①。医M7,墓道开口略呈梯形,壁略有收分,墓室平面呈长方形(图八)①。
Ⅱ式:墓道与墓室宽度基本相当。墓道宽大者壁面有收分,底部与墓室宽度基本相当,部分一侧有耳室,墓道狭长者壁面多竖直,部分墓室前部有小龛。医M42,墓道开口略宽于墓室,但底部与墓室宽度相当,墓道西侧有一长方形侧室,墓室平面呈长方形,内置两椁一棺①。方新村开发公司(以下简称“开”)M15,墓道狭长,壁面竖直,墓道与墓室等宽(图九)②。
Ⅲ式:墓道窄于墓室,墓道与墓室间无甬道,墓道大都狭长,直壁无收分,墓室拱顶,部分前部有耳室或小龛。陕西交通学校(以下简称“交”)M,长方形墓道,壁面竖直,墓室长方形拱顶土洞(图一○)②。
Ⅳ式:墓道窄于墓室,墓道与墓室间有甬道。曲江花园M9,由墓道、甬道和墓室组成,墓道长方形,甬道长方形拱顶,墓室长方形拱顶土洞(图一一)③。
B型:空心砖墓。由空心砖或空心砖和小砖混合构筑,平面形状呈长条形或“甲”、“刀”字形。部分前部一侧有土洞或空心砖耳室。依墓顶结构不同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墓室为平顶。陕西第二针织厂M3,竖穴墓道,墓室为东西并列,墓由58块空心砖砌筑而成,西室内置陶器,东室内为棺室(图一二)〔1〕。
Ⅱ式:墓室为两面坡顶。墓室较宽大,多为合葬墓,其结构多由空心砖和小砖混砌。陕西第二针织厂M1,平面呈“刀”形,墓室底和壁由小砖砌筑,顶由空心砖砌筑“人”字形(图一三)〔2〕。
C型:小砖墓。小砖是相对空心砖而言,包括长条砖、子母砖以及方砖等,多为单室墓,平面呈“甲”或“刀”字形。墓道多窄于墓室,墓道狭长,壁面竖直,墓室多为长方形,壁多为条砖顺向平砌,顶部多数为条砖或子母砖对缝券砌,地面多为条砖铺地,部分墓道或墓室前部有小龛或耳室。依墓室结构不同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墓室顶用条砖、楔形砖券砌。枣园小区M22,由墓道和墓室组成,墓道长方形竖穴状,壁面竖直,墓室长方形,长条砖错缝砌壁,条砖对缝券顶(图一四)②。
Ⅱ式:墓室顶用子母砖券砌。医M1,由墓道和墓室组成,长方形竖穴墓道,壁面陡直,墓室长方形,壁用条砖错缝平砌(图一五)②。
第三类:斜坡墓道洞室墓。墓道平面呈长方形,底为斜坡状,部分有二层台,有的墓道上有过洞、天井或甬道。墓室结构有土洞墓、空心砖墓和
小砖墓,也有单室、前后室之分,部分墓道或墓室前侧有小龛或耳室。据墓室结构,可分三型。
A型:土洞墓。单室,墓室平面呈纵长方形。一般在墓室一端开凿土洞作墓室。有单室或多室,墓顶多为拱形,大部分墓道窄于墓室,部分墓道与墓室之间有过洞、天井或甬道(过洞一般较长,底为斜坡;甬道一般较短,底与墓室平),也有的墓道有二层台。依墓道与墓室的宽窄关系及墓室变化,可分四式。
Ⅰ式:墓道宽于墓室。荆寺二村M2,由墓道和墓室组成,墓道长斜坡,墓室顶部已坍塌(图一六)〔1〕。
Ⅱ式:墓道与墓室等宽。拱形顶。陕西水产公司冷库M11,由墓道和墓室组成,墓道长斜坡,开口两壁有二层台,墓室为拱顶土洞(图一七)①。
Ⅲ式:墓室宽于墓道。拱形顶,部分墓道与墓室之间有天井、过洞。开M16,由墓道和墓室组成,平面呈“刀”形,墓道长斜坡,墓室为拱顶土洞(图一八)。国棉五厂M28,由墓道、天井和墓室组成,墓道墓室不在一条中轴线上,墓道两壁设二层台,墓道与墓室间有横长方形天井,平顶④。医M,由墓道、过洞、墓室和耳室组成,过洞长6米,过洞一侧有耳室,墓室拱顶近平①。
Ⅳ式:墓道与墓室间有甬道。交M,由墓道、甬道和墓室组成,平面呈“刀”形,甬道条砖砌壁券顶,墓室长方形拱顶土洞②。绕城高速M15,平面呈“甲”字形,墓道有二层台,甬道条砖砌壁券顶(图一九)④。
B型:空心砖墓。由空心砖砌筑而成。目前仅发现4座。有平顶和两面坡顶。依顶部结构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墓顶由空心砖平铺。茂陵M2、M3〔1〕。
Ⅱ式:墓顶由空心砖搭成两面坡形。茂陵M1(图二○)〔2〕。
C型:小砖墓。由条砖或子母砖砌筑而成。发现数量较多。墓道与墓室之间有过洞、天井、甬道,墓室有单室和多室,顶部结构多为拱形券顶。依墓室的结构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单室墓。墓室平面呈纵长方形,条砖砌壁券顶或子母砖券顶,部分墓道与墓室之间有天井、过洞或甬道。国棉五厂M71,由墓道和墓室组成,墓道三壁有两层台阶,墓室条砖砌壁券顶④。雅荷城市花园M,子母砖券顶(图二一②。
Ⅱ式:多室墓。由前、后室组成,前室顶略高于后室,拱形券顶。西安石油学院M22,由墓道、前室、后室组成,条砖砌壁,子母砖券顶,前室略宽于后室,顶略高于后室(图二二②。
二 典型器物的类型学分析
西安地区汉墓随葬品有陶、铜、铁、铅、玉石器等,陶器种类多,时代特征明显,铜镜、铜钱也是墓葬分期与年代研究的重要依据。下面对墓中出土典型陶器、铜镜、铜钱进行类型分析。
(一)陶器
西安地区西汉墓中出土的陶器,陶质主要有泥质灰陶和红胎釉陶,夹砂陶较少。器表装饰多样。器类主要有仿铜陶礼器和生活明器两大类,下面主要对时代特征明显的鼎、盒、钫、蒜头壶、壶、缶、罐、仓、灶、樽等进行类型分析。
鼎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由器盖、器身组成,盖多浅钵形,盖顶有小乳突或半环状钮,子母口,肩附双耳。依足的不的同,可分二型。
A型:蹄形足。数量多,流行时间长。部分足面边缘有一周台棱或模印阴线兽面纹。依底部的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
Aa型:平底。泥质灰陶。弧腹或深直腹,足根较鼓,盖面圆弧,腹与顶无明显分界。多素面,
饰暗弦纹或彩绘者极少。如世家星城(以下简称“星”)M∶1(图二三,1)⑤。Ab型:圜底。依腹、足、盖及装饰的变化,可分四式。
Ⅰ式:浅弧腹。泥质灰陶。最大径在腹中部或偏上,矮足。多饰彩绘。如医M51∶18(图二三,2)。
Ⅱ式:微深腹。泥质灰陶。最大径在口部,高足。多饰彩绘。如医M95∶18(图二三,3)②。Ⅲ式:深弧腹。多红胎釉陶。盖顶多环状钮、乳突等。施酱黄或红褐釉。如交M∶7(图二三,4)②。
Ⅳ式:深直腹。多红胎釉陶。高足,盖面中心多为环形钮。部分足面模印兽面纹,部分素面或饰彩绘。表多饰黄褐釉。如雅荷城市花园(以下简称“雅”)M28∶14(图二三,5)②。
B型:兽形或“人”形足。多红胎釉陶。足有龙形、踞熊形、胡人形象,深腹,圜底,耳较高。盖面模印山峦、奔兽图案。多饰墨绿釉。如医M1∶25(图二三,6)②。
盒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由器身和器盖组成,浅钵形盖,顶有矮圈足形捉手。身多子母口,碗形,平底或圈足。饰彩绘和施釉两种。依底部的不同,可分二型。A型:平底或稍内凹。依腹部及装饰变化,可分五式。
Ⅰ式:浅弧腹。泥质灰陶。近底部常有一周削带。多素面。如星M∶7(图二三,7)⑤。
Ⅱ式:微腹深。泥质灰陶。小平底。多素面。如星M∶3(图二三,8)。
Ⅲ式:深弧腹,泥质灰陶。平底。多饰彩绘。如医M51∶15(图二三,9)①。
Ⅳ式:微斜腹,泥质灰陶。大平底。多饰彩绘。如医M95∶22(图二三,10)②。
Ⅴ式:弧腹。多红胎釉陶。大平底。多施酱黄或红褐袖。如雅M17∶6(图二三,12)②。
B型:矮圈足。深弧腹,浅盖。依器表装饰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饰彩绘图案。泥质灰陶。如枣园小区M22∶21(图二三,11)②。
Ⅱ式:施黄褐釉。红胎釉陶。如雅M28∶7(图二三,13)。
Ⅲ式:盖面模印奔兽、飞禽等图案。红胎釉陶。施墨绿釉。如医M1∶27(图二三,14)②。
钫多泥质灰陶,红胎釉陶很少。由器身和器盖组成,覆斗形盖,子母口,身剖面呈方形,方口,束颈,鼓腹,方圈足。多饰彩绘,颈部多饰波折纹,腹部饰云气纹及对称铺首衔环,部分下腹部饰一周三角纹,个别施黄褐釉。
蒜头壶泥质灰陶。小口,细颈,宽扁腹,大平底,腹呈窄环带状。多素面,饰窝点纹或彩绘者。如星M∶5(图二三,21)。
壶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依底部的不同,可分二型。
A型:圈足。短束颈,圆腹。肩部多粘贴对称铺首衔环。依足部的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矮圈足呈折曲状。泥质灰陶。敞口,口外侧的环带不明显,腹最大径在中部偏下,铺
首多为模制后再粘贴。多饰彩绘。如医M99∶1(图二三,15)。
Ⅱ式:矮圈足。泥质灰陶。环带口沿,最大径在中部。多饰彩绘。如雅M∶6(图二三,16)②。
Ⅲ式:圈足外撇。多泥质灰陶,少数红胎釉陶。环带口沿明显,少数有盘口,鼓腹。多素面。
如西安三兆殡仪馆(以下简称“兆”)M1∶35(图二三,17)②。
B型:假圈足。依颈、腹、足部及装饰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足略折曲。泥质灰陶。短束颈,圆腹。多饰彩绘。如雅M66∶3(图二三,18)②。
Ⅱ式:足矮。红胎釉陶。环带状口或盘口,鼓腹,最大径中腹。多施黄褐釉。如雅M17∶13(图二三,19)②。
Ⅲ式:足较矮。多红胎釉陶。直口或敞口,圆鼓腹,最大径在肩部,部分足腹分界不明显。表多施墨绿釉或黄绿釉,肩部多模印一周山峦、奔兽图案。如医M1∶30(图二三,20)②。
缶 泥质灰陶。小口,平沿或外斜,方唇或尖唇,短束颈,广肩,平底。部分饰弦纹。依腹部
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折腹。斜肩,肩腹夹角小于锐角或直角。如星M∶7(图二四,1)⑤。
Ⅱ式:微折腹。微弧肩,肩腹夹角大于90度。如医M∶1(图二四,2)②。
罐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束颈、矮领,深弧腹,或鼓腹,或圆鼓,或直筒腹,平底或平底微内凹。依唇部不同分为凹唇罐、双唇罐、圆唇罐、方唇罐四类。
凹唇罐 泥质灰陶。直口或侈口,平沿或稍外斜,唇面内凹,束颈,鼓腹,平底或微内凹。部分器表饰肩、腹部饰密集细弦纹。依腹部不同,可分二型。
A型:圆鼓。多素面,部分饰弦纹。如医M51∶4(图二四,3)①。
B型:深弧腹。多饰密集细弦纹。如医M11∶9(图二四,4)①。
双唇罐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双唇。多饰数周凹弦纹,也有饰彩绘或浅浮雕式图案。依领、颈部的不同,可分二型。
A型:束颈。侈口,卷沿,平底。依颈之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
Aa型:长颈。依腹部的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弧腹。斜肩或弧肩。如医M3∶2(图二四,5)①。
Ⅱ式:深弧腹。弧肩或鼓肩。如开M13∶17(图二四,6)②。
Ab型:短颈。肩部多饰一至两组凹弦纹。依腹部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圆腹。弧肩,最大腹径在中部。如开M13∶8(图二四,7)②。
Ⅱ式:泥质灰陶。鼓腹斜收或内曲。圆肩或鼓肩,最大腹径在肩部。红胎酱黄或红褐釉的。如交M75∶7(图二四,8)②。
B型:矮领。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直口,鼓腹,平底。依唇部及装饰变化,可分三式。Ⅰ式:双唇明显。如开M31∶6(图二四,9)。
Ⅱ式:双唇。肩部模印浅浮雕三角纹、波折纹。如交M79∶8(图二四,10)②。
Ⅲ式:双唇不明显。多红胎绿釉陶。肩部模印浅浮雕式山峦、奔兽等图案。如交M∶6(图二四,11)②。
圆唇罐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依领、颈部的不同,可分二型。A型:束颈。依口、颈、部的不同,可分三亚型。
Aa型:泥质灰陶。依腹部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圆腹或椭圆腹。最大径在中部或偏上。如医M3∶8(图二四
Ⅱ式:弧腹。弧肩或圆肩,大平底。如兆M4∶10(图二四,13)②。,12)。
Ab型:侈口或喇叭口。圆唇,束颈,圆腹,平底或圈足,少数颈部有两系或三系。如交M3∶6(图二四,14)。
Ac型:大口,短颈。依腹部及器表装饰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鼓腹。泥质灰陶。弧肩。多素面。如医M97∶10(图二四,15)①。
Ⅱ式:圆腹。泥质灰陶。圆肩,最大径在中部偏上。素面或饰彩绘。如开M11∶8(图二四,16)②。
Ⅲ式:腹最大径在肩部。多红胎釉陶。多施酱黄釉或绿釉。如医M93∶5(图二四,17)②。
B型:矮领。泥质灰陶。大口,平底。依腹部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
Ba型:圆鼓腹。最大径在中部或略偏上,体宽扁,大平底。多素面。依腹部变化,可分二式。Ⅰ式:圆腹。如医M51∶9(图二四,18)①。
Ⅱ式:鼓腹。环带不明显。如医M∶21(图二四,19)。
Bb型:器形较小,腹最大径在中部偏上。依腹部及器表装饰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弧腹。圆肩。素面或施酱黄釉或绿釉。如交M79∶7(图二四,20)②。
Ⅱ式:鼓腹弧收或内曲。弧肩。肩部模印网格纹、三角纹等几何图案。如交M86∶5(图二四,21)②。
Ⅲ式:圆腹。肩部模印浅浮雕式奔兽纹、云气纹等。多红胎绿釉陶。如雅M∶5(图二四,22)②。
方唇罐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束颈,平底,或素面,或饰彩绘,有施釉者。依领、颈部的不同,可分四型。
A型:长颈。多泥质灰陶。小口。依腹部的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
Aa型:深弧腹。侈口,平沿外折,方唇,束颈,小平底。依肩、腹部的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弧肩。最大径在中部偏上。多饰凹弦纹。如开M4∶4(图二五,1)②。
Ⅱ式:圆肩。最大径在肩部。多饰密细弦纹。如交M3∶1(图二五,2)②。
Ab型:弧腹。侈口或盘口,束颈。依腹与底部的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浅圆腹,小平底。如医M3∶3(图二五,3)①。
Ⅱ式:圆鼓腹,最大径在中部或偏上,大平底。如西安市电信局第二长途通信大楼(以下简称“电”)M∶8(图二五,4)②。
B型:大口,长颈。泥质灰陶。喇叭口,方唇,束颈,圆腹,平底。如医M48∶7(图二五,5)①。
C型:短颈。卷沿,方唇,平底。依腹部及装饰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弧腹。泥质灰陶。最大径在中部或略偏上。素面。如医M∶7(图二五,6)②。
Ⅱ式:鼓腹斜收。泥质灰陶。圆鼓肩,最大径在肩部。素面。如交M∶4(图二五,7)②。
Ⅲ式:圆鼓腹。多红胎绿釉陶。肩部多模印奔兽、山峦等图案。如电M14∶2(图二五,8)②。
D型:大口,短领。直口或侈口,圆肩或鼓肩,鼓腹,平底内凹。依腹部差异,可分二亚型。
Da型:腹宽扁,器形较大。多泥质灰陶。素面。依腹部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折腹内曲。斜直肩,中腹竖直呈环带状。肩部多饰细弦纹,中腹环带之上饰线状窝点纹。如星M∶3(图二五,9)⑤。
Ⅱ式:中腹较直,与肩及下腹有折棱。如医M89∶3(图二五,10)①。
Ⅲ式:圆鼓腹。如高陵张卜ⅢM15∶3(图二五,11)⑥。
Db型:圆腹。器形较小。依肩部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弧肩。泥质灰陶。最大径在中部。素面。如高陵张卜ⅢM22∶7(图二五,12)。
Ⅱ式:圆鼓肩。泥质灰陶。最大径在中部偏上。素面。如雅M∶9(图二五,13)②。
Ⅲ式:圆肩。泥质灰陶或红胎釉。最大径在肩部。表素面或饰网格纹、三角纹、奔兽纹等。如西北有色金属研究院M12∶10(图二五,14)。
灶 泥质灰陶。前方后圆的马蹄形和长方形(方形),灶面一至三釜不等,釜灶或分体或连体。部分灶面、前壁模印炊具、食物及炊人等图案。依灶体的平面形状,可分二型。
A型:前方后圆,呈马蹄形。依灶面釜的多少,可分三亚型。
Aa型:三釜。依其结构及灶面装饰不同,可分三式。
Ⅰ式:体宽短。釜、分体制作而后粘接,多不平,部分灶门不落地,少数有底,尾部烟囱较形象。素面。如医M27∶2(图二六,1)。
Ⅱ式:烟囱较简化。陶釜上半部分与灶面一次模制,下半部分粘接。如交M∶5(图二六,2)①。
Ⅲ式:烟囱简化。灶面较平,门拱形落地。面模印炊具、食物等图案。如交M∶12(图二六,4)②。
Ab型:二釜。依其结构及灶面装饰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釜、灶分体制作而后粘接。素面。如星M∶15(图二六,3)。
Ⅱ式:烟囱多简化成短柱或圆孔。釜上半部分与灶面一次模制,下半部分粘接。如兆M1∶4(图二六,5)②。
Ⅲ式:面釜周围模印炊具、食物等。体较狭长,部分有底有足。如交M86∶4(图二六,6)②。B型:面呈长方形或方形。依釜的多少,可分二亚型。
Ba型:三釜。呈“品”字形布置。多有底,后端及一侧有矮墙。如医M58∶19(图二六,7)①。
Bb型:二釜。釜灶分体制作。小釜置于釜穴上。如医M∶6(图二六,8)。
仓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有房形仓、方形仓和圆腹仓,圆腹仓又有圆肩、折肩、出檐之分,有平底和三足之别。饰彩绘和素面者。有施釉者。依其形体差异,可分四型。
A型:房形。泥质灰陶。身长方形,上大下小,平底或圈足,顶为四面坡式庑殿顶,正面有仓门或窗。部分饰彩绘。如医M51∶1(图二七,1)①。
B型:方形。泥质灰陶。圆口,矮领,方唇或圆唇,平肩,四角略下斜,仓身直筒腹,剖面方形,近底部稍内收,底亦为方形,盖多为圆形子口。依形体变化,可分二式。
Ⅰ式:身短粗。如医M2∶14(图二七,2)①。
Ⅱ式:身瘦高。如雅M78∶5(图二七,3)②。
C型:圆肩,筒腹。多泥质灰陶。小口,矮领,平底或底附三足。腹多饰数组凹弦纹、凹弦纹间饰彩绘。依底部的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
Ca型:底附三兽形足,常见的为踞熊形。如医M∶4(图二七,4)。
Cb型:平底。如雅M83∶8(图二七,5)。
D型:出檐或折肩圆腹仓。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该型数量最多,小口,斜肩出檐或折肩,肩部多为竖向瓦棱,圆筒腹,平底三足或无足。腹部多饰数组凹弦纹。依肩部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Da型:肩部饰数道凸棱或板瓦棱。依肩、腹及装饰变化,可分四式。
Ⅰ式:斜肩稍出檐,直筒腹。多泥质灰陶。肩部均匀布置数道竖向凸棱。腹饰数组凹弦纹,部分弦纹之间饰彩绘。如医M∶21(图二七,6)②。
Ⅱ式:腹上粗下细,肩径明显大于底径。多红胎酱黄或红褐釉陶。如西安石油学院M22∶3(图二七,7)②。
Ⅲ式:肩部出檐较长。多红胎釉陶。肩部饰伞状板瓦棱。施墨绿釉。如医M1∶18(图二七,8)②。
Ⅳ式:肩上板瓦之间有数周短粗凸棱。多红胎釉陶施墨绿釉。如开M3∶1(图二七,9)②。
Db型:折肩不出檐,肩部无竖棱。灰质陶或红胎釉陶。筒腹,上粗下细,平底或三足。如方新村M19∶29(图二七,10)②。
樽 泥质灰陶或红胎釉陶。直口,方唇或圆唇,平底,三足。依足部的不同,可分二型。
A型:蹄形足。足面或模印兽面纹,或蹄根有一周竖向凹槽。依器盖、器身、足及器表装饰变化,可分三式。
Ⅰ式:浅钵形盖。泥质灰陶。素面或饰彩绘,足面素面或饰阴线兽面纹。如雅M64∶4(图二八,1)②。
Ⅱ式:钵形盖。红胎釉陶。施酱黄或红褐釉。如西安雅荷城市花园M∶11(图二八,2)②。Ⅲ式:博山式盖。红胎釉陶。深弧腹。表施酱黄或红褐釉。如西安石油学院M22∶7(图二八,3)②。
B型:兽形足或人形足。依盖、腹、足及器表装饰变化,可分四式。
Ⅰ式:无盖或浅钵形盖,直腹。泥质灰陶。素面或饰彩绘图案。如枣园小区M22∶18(图二八,4)。
Ⅱ式:无盖或浅钵形盖,直腹。红胎釉陶。施酱黄或红褐釉。如开M31∶11(图二八,5)②。
Ⅲ式:博山形盖。红胎釉陶。施红胎酱黄、红褐釉。如雅M3∶7(图二八,6)②。
Ⅳ式:博山形盖。红胎釉陶。腹模印浅浮雕奔兽、山峦等图案。饰墨绿釉。如医M1∶32(图二八,7)。
(二)铜镜
西汉时期以铜镜随葬的风俗盛行。据不完全统计,近年西安地区汉墓中出土的铜镜多达数百面,常见镜类有素面镜、蟠螭纹镜、螭龙纹镜、长乐未央镜、彩绘镜、花卉镜、草叶纹镜、星云镜、云雷纹镜、重圈铭带镜、清白镜、家常富贵镜、铜华镜、四乳禽兽纹镜、七乳禽兽纹镜、博局纹镜、昭明镜、日光镜等二十余种。下面结合铜镜年代学研究的成果,对铜镜的类型、流行年代及与墓葬形制、出土器物的共存关系作简要分析。
素面镜流行于西汉早期,基本上继承了战国、秦代素面镜的特点⑦。出土该类镜的墓葬
主要为第二类A型Ⅰ式、第三类A型Ⅲ式。如咸阳所西汉墓葬M5〔1〕。同出陶器组合为
A型Ⅲ式盒、钫等,如高陵张卜ⅢM43∶2(图二九,1)⑥。
蟠螭纹镜流行于西汉早期⑦。出土该类镜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A型Ⅰ式和Ⅱ式,同出陶器组合有A型Ⅲ式盒、钫、Aa型Ⅰ式圆唇罐、A型Ⅰ式壶、Ⅰ式和Ⅱ式缶、Aa型Ⅰ式和Ⅱ式灶等,如龙首村军干所M9∶9(图二九,2)①。
螭龙纹镜流行于文景至武昭宣时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有第二类A型Ⅲ式和第三类A型Ⅲ式,同出陶器组合为A型Ⅱ式盒、A型Ⅰ式壶、Ab型Ⅱ式灶。如荆寺二村M1∶6(图二九,3)〔2〕。
长乐未央镜流行于文景至武帝时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三类A型Ⅰ式,同出陶器组合有钫。如荆寺二村M2∶3(图二九,4)〔3〕。
彩绘镜 流行于西汉早期,西汉中期也有少量发现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一类C型和第三类A型Ⅲ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Ⅱ式鼎、A型Ⅱ式和Ⅳ式盒、B型Ⅰ式和Ca型仓、B型Ⅱ式壶、B型方唇罐、陶钫、Aa型Ⅱ式和Ba型灶。如医M∶27(图二九,5)①。
花卉镜主要流行于西汉早期①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A型Ⅰ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Ⅰ式鼎、A型Ⅲ式盒、钫、Ⅰ式缶、Ba型Ⅱ式圆唇罐、B型凹唇罐、Aa型Ⅰ式和Ab型Ⅰ式灶。如医M54∶86(图三○,1)①。
草叶纹镜流行于西汉早期和中期偏早阶段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A型Ⅲ式,也有第三类A型Ⅲ式,同出陶器组合有Ab型Ⅱ式鼎、B型Ⅰ式盒、钫、Ab型Ⅰ式双唇罐、Ba型Ⅱ式和Ac型Ⅱ式圆唇罐、Aa型Ⅱ式灶。如雅M∶1(图三○,2)②。
星云镜出现于汉武帝时期,流行于昭宣时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A型Ⅱ式和Ⅲ式。同出陶器组合有Ab型Ⅱ式鼎、A型Ⅳ式盒、Ⅱ式缶、钫、Ab型Ⅰ式和Ⅱ式双唇罐、Ac型Ⅰ式和Ⅱ式圆唇罐、Aa型Ⅱ式和Ab型Ⅰ式方唇罐、Aa型Ⅱ式灶。如医M95∶10(图三○,3)②。
云雷纹镜 出现于西汉中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Ⅱ式,同出陶器组合为Ac型Ⅰ式圆唇罐、Aa型Ⅱ式灶。如国棉五厂M41∶1(图三○,4)④。
重圈铭带镜 出现于西汉中期,常见于西汉晚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有第三类A型Ⅱ
式,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Ⅲ式鼎、B型Ⅰ式盒、钫、Ab型Ⅰ式双唇罐、Da型Ⅰ式仓、Ab型Ⅱ式灶和Ab型Ⅰ式樽。如国棉五厂M17∶14(图二九,6)。
清白镜 出现于西汉中期偏晚,多见于西汉晚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Ⅱ、日光镜(医M42∶1)Ⅲ式,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Ⅱ式鼎、钫、B型Ⅰ式壶、Ba型Ⅱ式圆唇罐、Ab型Ⅱ式双唇罐、C型Ⅱ式方唇罐、A型Ⅲ式灶、Da型Ⅲ式仓。如咸阳所M9∶1(图二九,7)〔1〕。
家常富贵镜流行于西汉中晚期或西汉晚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Ⅲ式和C型Ⅰ式,也有第三类A型Ⅱ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Ⅲ式鼎、A型Ⅳ式和B型Ⅰ式盒、Aa型Ⅱ式和B型Ⅰ式双唇罐、B型Ⅰ式樽、Da型Ⅲ式和Ⅳ式仓、Aa型Ⅱ式灶。如枣园小区M22∶23(图二九,8)②。
铜华镜多见于西汉晚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Ⅲ式,同出陶器有C型Ⅱ式方唇罐。如秦川机械厂M11∶1(图二九,9)〔2〕。
四乳禽兽纹镜流行于西汉晚期和新莽时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C型Ⅰ式,第三类C型Ⅰ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Ⅲ式和B型鼎,A型Ⅳ式盒,B型Ⅲ式壶,Db型Ⅲ式方唇罐,Da型Ⅲ式仓,B型Ⅳ式樽。如开M1∶16(图二九,10)②。
七乳禽兽纹镜年代为西汉晚期后段至新莽时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Ⅲ式,同出陶器组合为B型Ⅲ式壶、Db型Ⅲ式方唇罐、Ab型Ⅳ式樽、Da型Ⅲ式仓。如西北有色金属研究院M29∶1(图二九,11)②。
博局纹镜出现于西汉晚期前段,流行于西汉晚期和新莽时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C型Ⅰ式,也有第二类A型Ⅱ式和第三类C型Ⅰ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B型Ⅲ式壶、Bb型Ⅲ式圆唇罐、Db型Ⅲ式方唇罐、Da型Ⅲ式仓、B型Ⅳ式樽、Ab型Ⅲ式灶。如电M∶25(图二九,12)②。
昭明镜出土数量较多。依钮座外装饰的不同,可分三类。
第一类:钮座外有一周内向连弧纹圈带。依铭文字体的不同,可分二型。
A型:铭文似篆似隶,呈隶篆式变体。依铭文内加“而”字的多少,可分二式。Ⅰ式:铭文中个别字间加“而”字。如雅M∶18(图二九,13)②。Ⅱ式:铭文相邻两字间加“而”字。如医M1∶16(图三○,5)②。
B型:铭文方正体,相邻字间均加“而”字。如雅M90∶15(图三○,6)。第二类:钮座外饰一周凸弦纹和一周内向连弧纹。依铭文的的不同,可分二型。
A型:铭文为隶篆式变体。依隶化程度,可分二式。
Ⅰ式:铭文变篆体,但隶化程度已相当明显。医院M8∶12(图三○,7)②。Ⅱ式:铭文似篆似隶。如西安石油学院M22∶40(图三○,8)②。
B型:铭文正方字,字铭间有“而”字。有圆形和并蒂连珠纹钮座。如开M22∶6(图三○,9)②。
第三类钮座圆周外饰一周或两周凸弦纹。依凸弦纹的多少,可分二型。
A型:钮座外饰一周凸弦纹。部分铭文有“而”字。如交M∶2(图三○,10)②。B型:钮座外饰两道凸弦纹。如雅M92∶1(图三○,11)②。
第一类A型Ⅰ式和第二类A型Ⅰ式镜流行于西汉中期偏晚⑦。出土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Ⅱ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Ⅱ式鼎、A型Ⅲ式和Ⅳ盒、B型Ⅰ式壶、钫、Ab型Ⅱ式双唇罐、Da型Ⅱ式仓、Aa型Ⅱ式灶。
第一类A型Ⅱ式和第二类A型Ⅱ式镜流行西汉晚期⑦。出土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C型Ⅰ式和第三类C型Ⅰ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Ⅳ式鼎和B型鼎、B型Ⅲ式盒、B型Ⅲ式壶、Bb型Ⅲ式圆唇罐、Aa型Ⅱ式双唇罐、Da型Ⅲ式仓、A型Ⅲ式和B型Ⅳ式樽,Da型Ⅱ式仓。
第一类B型与第二类B型的共存关系相似,两类镜流行于西汉晚期,西汉中期也见有少量⑦。出土这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C型Ⅰ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B型鼎、B型Ⅲ式壶、Ab型Ⅱ式双唇罐、Db型Ⅲ式方唇罐、Da型Ⅲ式仓、B型Ⅳ式樽。
第三类镜流行于西汉中晚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Ⅲ式,也有第三类A型Ⅰ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Ⅱ式鼎,A型Ⅲ式和Ⅳ式盒、钫、A型Ⅲ式壶、Ab型Ⅱ式和B型Ⅱ式双唇罐、Da型Ⅱ式和Ⅲ式仓、Aa型Ⅱ式灶。
日光镜数量最多,出现于武帝时期,流行于西汉中、晚期及新莽时期⑦。依钮座与铭文间主体纹饰不同,可分三类。
第一类:钮座与铭文间饰一周内向连弧纹。依内向连弧纹外有无短斜线纹,可分二型。A型:内向连弧纹外侧无短斜线纹。依铭文不同,可分三亚型。
Aa型:铭“见日之光,久不可忘”。如医M42∶1(图三○,12)①。
Ab型:铭“见日之光,天下大明”。依据钮座与内向连弧纹间的装饰不同,可分二式。Ⅰ式:钮座向外均匀伸出四条或八条短竖线。如交M∶24(图三一,1)②。
Ⅱ式:钮座向外均匀伸出四单短弧线。如开M6∶28(图三一,2)②。
Ac型:铭“见日之光,长毋相忘”。如开M6∶25(图三一,3)②。
B型:内向连弧纹外饰一周短斜线纹。依钮座与内向连弧纹间的装饰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Ba型:钮座向外均匀伸出四短弧线条,短弧线条间饰月牙纹或“◇+”符号。如电M28∶23(图三一,4)②。
Bb型:钮座向外伸出四组(每组三线)短竖线,其间饰四单短线条或月牙纹。如交M79∶3(图三一,5)②。
第二类:钮座与铭文带间的主体纹饰为一周较宽的凸弦纹圈带。依据钮座不同,可分二型。②
A型:连珠纹钮座。如兆M1∶40(图三一,6)。
B型:圆形钮座,钮座向外伸出四单短竖线。如雅M∶12(图三一,7)②。
第三类:钮座与铭文之间饰一至三周凸弦纹。依钮座与铭文之间凸弦纹的多少,可分三型。
A型:钮座与铭文之间饰一周凸弦纹带。依钮座与凸弦纹间装饰的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Aa型:钮座向外均匀伸出四组(每组三线)短竖线。如中新电力M3∶12(图三一,8)②。Ab型:钮座向外均匀伸出八短弧线条纹。如雅M61∶4(图三一,9)②。
B型:钮座与铭文带之间饰二周凸弦纹。依据钮座与凸弦纹之间的装饰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Ba型:钮座向外伸出四组(每组三线)短竖线与四单短线条。依单短线的不同,可分二式。Ⅰ式:四单线为短弧形。如雅M58∶8(图三一,10)②。Ⅱ式:四单线为短直线形。如电M∶16(图三一,11)。
Bb型:钮座向外均匀伸出四单短竖线,两周凸弦纹之间为四单短竖线。如电M∶8(图三一,12)②。
C型:钮座与铭间饰三周凸弦纹,依钮座与凸弦纹间装饰的不同,可分二亚型。
Ca型:钮座向外四单短直线与四单短斜线相间环列,第一、二周凸弦纹间四组(每组三线)短线与四单短直线相间环列,第二、三周凸弦纹间四组(每组三线)短直线与四组(每组三线)短斜线相间环列。如电M∶21(图三一,13)②。
Cb型:钮座、凸弦纹间无纹饰。如电M14∶7(图三一,14)②。
第一类Aa型镜的年代为文景至武帝初年⑦,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Ⅰ式和第一类C型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Ⅲ式鼎、A型Ⅰ式壶、钫、Ⅰ式缶、Aa型Ⅰ式和Ba型Ⅱ式圆唇罐、A型仓(房形仓)、Ba型灶。
第一类Ab型Ⅰ式和Ac型镜的共存关系相似,其流行年代应相差不远,Ab型Ⅰ式镜的年
代为西汉中晚期⑦。出土这两种镜的墓葬为第三类A型Ⅱ式和A型Ⅲ式,第二类A型Ⅱ式和Ⅲ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Ⅳ式鼎、A型Ⅳ式盒、钫、B型Ⅰ式和Ⅱ式壶、B型Ⅰ式和Ab型Ⅱ式双唇罐、Da型Ⅰ式仓、Bb型灶、A型Ⅱ式樽。
第一类Ab型Ⅱ式镜流行于西汉晚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三类A型Ⅲ式,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Ⅱ式鼎、A型Ⅳ式盒、B型Ⅰ式壶、钫、Ab型Ⅱ式双唇罐、Ca型仓、Aa型Ⅱ式和Ab型Ⅱ式灶。
第一类Ba型镜出现于西汉中期,流行于西汉晚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有第二类A型Ⅲ式、C型Ⅰ式和第三类C型Ⅰ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Ab型Ⅳ式鼎、B型Ⅱ式盒、B型Ⅲ式壶、Ac型Ⅲ式圆唇罐、Da型Ⅲ式仓、B型Ⅱ式灶、B型Ⅳ式樽。
第一类Bb型镜出现于西汉中晚期,流行于西汉晚期和新莽时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有第二类A型Ⅱ式、Ⅲ式和C型Ⅰ式,第三类C型Ⅱ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主要为Ab型Ⅳ式鼎、A型Ⅴ式和B型Ⅱ式盒、B型Ⅱ式壶、B型Ⅰ式双唇罐、Da型Ⅱ式仓、Ab型Ⅲ式灶、A型Ⅲ式和B型Ⅳ式樽。
第二类镜的共存关系较为相似,均流行于西汉中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有第二类A型Ⅱ式和Ⅲ式,第三类C型Ⅰ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主要为Ab型Ⅱ式鼎、B型Ⅱ式盒、A型Ⅲ式壶、Ab型Ⅱ式双唇罐、Da型Ⅰ式仓、Ab型Ⅱ式灶、A型Ⅰ式和Ⅱ式樽。
第三类镜A型和C型的共存关系相似,流行于西汉晚期和新莽时期⑦。出土这类镜的墓葬有第二类A型Ⅱ式和Ⅲ式,同出陶器组合有B型鼎、B型Ⅲ式壶、B型Ⅰ式双唇罐、C型Ⅲ式方唇罐、Da型Ⅲ式仓、B型Ⅳ式樽。
Ba型镜流行于西汉晚期和新莽时期⑦。出土此类镜的墓葬为第二类A型Ⅱ式。同出陶器组合为B型鼎、B型Ⅲ式盒、B型Ⅲ式壶、B型Ⅳ式樽。
Bb型镜出现于西汉中期和晚期墓葬中,仅见于电M,墓葬形制为第二类A型Ⅲ式,
陶器组合为B型鼎,Aa型Ⅱ式方唇罐,B型Ⅳ式樽。
(三)铜钱
西安地区西汉墓中出土大量铜钱,种类有半两、五铢钱和驳杂的新莽钱。
半两钱根据半两钱的文字特征与钱径大小,可分三型。
A型:字狭长,有小篆风格,“两”字上平划较长。直径2.0-2.2、穿宽0.9-1.1厘米。如医M∶41(图三二,1)。该型半两钱为汉初的榆荚钱,出土该型钱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的A型Ⅰ式,第三类A型Ⅲ式,同出陶器组合有Ab型Ⅰ式鼎和少量的Ⅱ式鼎、A型Ⅲ式盒、Ⅰ式和Ⅱ式缶、B型凹唇罐、Ba型Ⅱ式圆唇罐、钫、Aa型Ⅱ式灶和少量的Ba型灶,此外还出现了房形仓。
B型:字高挺,“半两”二字的上笔一般比穿的上边缘要高。直径2.6厘米以上,以2.7-3厘米为多。如西安绕城高速公路M16(图三二,2)④。当为高后八铢半两钱,出土该型钱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中的A型Ⅰ式和第三类A型Ⅲ式,也有第二类中的A型Ⅱ式,同出陶器组合有Ab型Ⅱ式鼎和少量的Ⅰ式鼎、A型Ⅲ式盒、Ⅰ式和Ⅱ式缶、Aa型Ⅰ式圆唇罐、钫,房形仓(A型)、Aa型Ⅰ式和Ⅱ式灶。
C型:字扁平,趋于方正。径2-2.6、以约2.4厘米最多。如医M28∶2(图三二,3)①。为文、景及武帝时期的四铢半两钱,出土该型钱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的A型Ⅰ式,Ⅱ、Ⅲ式已经出现,此外有第一类C型,陶器组合有Ab型Ⅱ式鼎和少量的Ab型Ⅰ式鼎、A型Ⅲ式盒、A型Ⅰ式壶、钫、Aa型Ⅰ式圆唇罐、B型凹唇罐、房形仓(A型)、Ⅰ式和Ⅱ式缶、Aa型Ⅱ式和Ba型灶。
五铢钱根据五铢钱的形制特点和钱文特征,可分为六型。
A型:“五”字宽扁,交笔缓曲或斜直。“铢”字“金”头三角形或箭头形,之下四短竖点,“朱”头方折,下划圆折或方折,笔划较粗。边郭较深,部分正面穿上有一横郭或穿下有一星纹,少数正面穿下有一横郭。如雅M∶3-3(图三二,4)②。为郡国五铢钱,年代为武帝元狩五年至元鼎三年。出土该型五铢钱的墓葬为第二类的A型Ⅲ式,与之共存的陶器组合为Ab型Ⅱ式鼎、B型Ⅰ式盒、钫、Ab型Ⅰ式双唇罐、AcⅡ式圆唇罐、Aa型Ⅱ式灶。
B型:“五”字瘦长,竖划较直或缓曲,“铢”字金头有的为“◇”形,有的似为“△”形,头字笔画较粗,钱肉表面不太平整。符号有“穿上一横”、“穿下一横”、“穿上一星”、“穿下一星”和“四角决文”等多种。如医M95∶15-42(图三二,5)②。为武帝三官五铢钱,出土该型钱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的A型Ⅱ式,A型Ⅲ式开始出现。陶器组合有Ab型Ⅱ式鼎、A型Ⅳ式盒、钫、Ac型Ⅱ式圆唇罐、Ab型Ⅱ式双唇罐、Da型Ⅰ式仓、Ab型Ⅱ式灶。
C型:“五”字较宽大,竖划较直或缓曲,两竖笔有明显靠拢内收,“铢”字金头三角锐长,“朱”方折,略带圆意。如开M6∶24-33(图三二,6)②。流行于昭帝及宣帝前段时期,出土该型钱的墓葬以第二类的A型Ⅱ、Ⅲ式为主,第三类A型Ⅲ式。陶器组合Ab型Ⅲ式鼎和少量的Ⅱ式鼎、A型Ⅳ式盒、Aa型Ⅱ式壶和B型Ⅱ式壶、钫、Ab型Ⅱ式双唇罐、Da型Ⅰ式和Ca型仓、Aa型Ⅱ式灶、A型Ⅰ式和少量的Ⅱ式樽。
D型:“五”字较宽,竖划甚曲,末端近乎平行,“金”头呈“△”形而锐尖,金字四点近圆而小,“朱”头方折,“五铢”二字排列整齐。如医M∶13-1(图三二,7)。流行于宣帝后期以及西汉晚期,出土该型钱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的A型Ⅲ式,第二类A型Ⅱ式。陶器组合为B型鼎和Ab型Ⅲ式鼎、B型Ⅱ式盒、B型Ⅲ式壶、Db型Ⅲ式方唇罐、Aa型Ⅱ式圆唇罐、Ab型Ⅱ式双唇罐、B型Ⅱ式和Ⅳ式樽、Da型Ⅱ式至Ⅳ式仓、Ab型Ⅲ式灶。
E型:磨郭五铢,也称“剪轮五铢”。字体多与D型相似,也有少量同B、C型相似者。如医M∶13-13(图三二,8)②。
F型:小五铢,“五”字宽大,交笔甚曲,末端近乎平行,之下多为四圆点,“朱”头方折,下划亦多方折。如电M28∶20-13(图三二,9)②。
E型和F型五铢钱流行年代同D型相似,墓葬形制和随葬的陶器组合与之相近。
新莽时期的钱币特征鲜明,主要有大泉五十、小泉直一、货泉、大布黄千、差布五百、幼布三百和幺布二百等。出土这些钱币的墓葬主要为第二类的C型Ⅰ式,也有第二类的A型Ⅲ式和第三类C型Ⅰ式。陶器组合为B型鼎、B型Ⅱ式盒、B型Ⅱ式壶、Aa型Ⅱ式圆唇罐和Bb型Ⅲ式圆唇罐、Db型Ⅲ式方唇罐、Da型Ⅲ式和Ⅳ式仓、B型Ⅳ式樽、Ab型Ⅲ式灶。如电M②。
三 墓葬的分期与年代
西安地区西汉墓出土器物依性质可分礼器、乐器、车马器、日常用具、敛葬器具、俑等,其中仿铜陶礼器、生活用具明器两大类器形变化最快,时代特征也最明显,所以墓葬的分期主要以这两类器物的组合关系及器形变化为基础,再结合出土的铜镜、钱币对墓葬的年代进行断定。根据墓葬出土器物的组合、器形特征的共存关系,西安地区西汉墓出土器物可分六组。
第一组,器物组合为仿铜陶礼器和明器两类,仿铜陶礼器以鼎、盒、蒜头壶为主,也有少数不完整者;明器以罐、缶、灶、釜(鍪)为主,伴出有盆、甑等。器形组合为Aa型鼎,A型Ⅰ式、A型Ⅱ式盒,蒜头壶,Ⅰ式缶,凹唇罐,Ba型Ⅰ圆唇罐,Da型Ⅰ方唇罐,釜,Aa型Ⅰ式、Ab型Ⅰ式灶等。与该器物组合对应的墓葬主要有第一类A型Ⅰ式、C型、E型土圹墓,第二类A型Ⅰ式土洞墓。
第二组,器物组合与第一组基本相同,分为仿铜陶礼器和明器,仿铜陶礼器以鼎、盒、钫为主,亦有以壶代钫者,亦有钫、壶并出者;明器以罐、缶、灶、仓为主,另外伴出的还有盆、甑、陶饼等。器形组合为Ab型Ⅰ式鼎,A型Ⅱ式、A型Ⅲ式、A型Ⅳ式盒,钫,A型Ⅰ式壶,Ⅱ式缶,凹唇罐,Aa型Ⅰ式双唇罐,Aa型Ⅰ式、Ac型Ⅰ式、Ba型Ⅰ式、Ba型Ⅱ式圆唇罐,Ab型Ⅰ式、B型、Da型Ⅱ式、Da型Ⅲ式方唇罐,Aa型Ⅰ式、Aa型Ⅱ式、Ab型Ⅰ式、B型灶,A、B型仓,A型Ⅰ式樽等,与该器形组合对应的墓葬主要有第一类A型Ⅰ式、B型、C型、E型土圹墓,第二类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A型Ⅲ式土洞墓,第三类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A型Ⅲ式土洞墓。
第三组,仿铜陶礼器组合与第三组基本相同,主要以鼎、盒、钫为主,也有以壶代钫或钫、壶并出者;明器以罐、仓、灶、樽为主,常见的还有小陶釜、小陶盆、小陶甑等。器形组合Ab型Ⅱ式鼎,A型Ⅳ式盒,钫,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B型Ⅰ式壶,Ⅱ式缶,Aa型Ⅱ式、Ab型Ⅰ式双唇罐,Ac型Ⅱ式圆唇罐,Aa型Ⅰ式、C型Ⅰ式、Db型Ⅰ式、Db型Ⅱ式方唇罐,Aa型Ⅱ式、Ab型Ⅱ式灶,B型Ⅱ式、C型、Da型Ⅰ式仓,A型Ⅰ式樽等。与该组器物对应的墓葬主要有第一类E型土圹墓,第二类A型Ⅱ式、A型Ⅲ式土洞墓,第三类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A型Ⅲ式土洞墓。
第四组,仿铜陶礼器以鼎、盒、壶为主,次为鼎、盒、钫或鼎、盒、钫、壶;明器组合与第三组相同,主要有罐、仓、灶、樽等。器形组合关系为Ab型Ⅲ式、Ab型Ⅳ式鼎,A型Ⅴ式、B型Ⅰ式、B型Ⅱ式盒,钫,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A型Ⅲ式、B型Ⅱ式壶,Ab型Ⅱ式、B型Ⅰ式双唇罐,Ac型Ⅱ式、Ac型Ⅲ式、Bb型Ⅰ式圆唇罐,Aa型Ⅱ式、C型Ⅱ式、Db型Ⅱ式方唇罐,Aa型Ⅱ式、Ab型Ⅱ式、Ab型Ⅲ式、Bb型灶,C型、Da型Ⅰ式、Da型Ⅱ式、Db型仓,A型Ⅱ式、A型Ⅲ式、B型Ⅰ式、B型Ⅱ式、B型Ⅲ式樽等。与该组器物组合对应的墓葬主要有第一类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F型土圹墓;第二类A型Ⅱ式、A型Ⅲ式土洞墓,B型Ⅰ式空心砖墓,C型Ⅰ式、C型Ⅱ式砖室墓;第三类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A型Ⅲ式土洞墓,B型Ⅰ式空心砖墓,C型Ⅰ式、C型Ⅱ式砖室墓。
第五组,仿铜陶礼器组合为鼎、盒、壶,但完整的组合较少,大部分无鼎或无盒;明器类为罐、仓、灶、樽等。器形组合关系为B型鼎,B型Ⅲ式盒,B型Ⅲ式壶,B型Ⅱ式、B型Ⅲ式双唇罐,Aa型Ⅱ式、Ab型、Ac型Ⅲ式、Bb型Ⅱ式、Bb型Ⅲ式圆唇罐,Aa型Ⅱ式、Ab型Ⅱ式、C型Ⅲ式、Db型Ⅲ式方唇罐,Aa型Ⅲ式、Ab型Ⅲ式灶,Da型Ⅱ式、Da型Ⅲ式、Da型Ⅳ式仓,B型Ⅲ式、B型Ⅳ式樽等。与之对应的墓葬主要有第一类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G型土圹墓;第二类A型Ⅱ式、A型Ⅲ式、A型Ⅳ式土洞墓,B型Ⅱ式空心砖墓,C型Ⅰ式、C型Ⅱ式砖室墓;第三类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A型Ⅲ式土洞墓,B型Ⅱ式空心砖墓,C型Ⅰ式、C型Ⅱ式砖室墓。
第六组,该组器类组合与第五组基本相同,但完整的仿铜陶礼器组合少见。器形组合为B型鼎,BⅢ式盒,BⅢ式壶,Ab型、Bb型Ⅲ圆唇罐,C型Ⅲ方唇罐,Aa型Ⅲ式、Ab型Ⅲ式灶,Da型Ⅲ式、Da型Ⅳ式仓,B型Ⅳ式樽等。与该组器物对应的墓葬主要有第一类AⅡ式土圹墓;第二类A型Ⅱ式、A型Ⅲ式、A型Ⅳ式土洞墓,C型Ⅰ式、C型Ⅱ式砖室墓;第三类A型Ⅰ式、A型Ⅱ式、A型Ⅲ式土洞墓,C型Ⅰ式、C型Ⅱ式砖室墓。
根据墓葬形制、器物组合、器形特征及出土的铜镜、钱币的不同,西安地区西汉墓可分为四期,其中三、四期又可分为前后两段,期组的对应关系如下。
第一期,与之对应的器物组合为第一组。本期器物组合和墓葬形制与战国晚期、秦代墓葬有较多的相似之处,仿铜陶礼器组合为鼎、盒、蒜头壶,明器中以罐、缶、釜、盆、甑等为主,中小型墓葬多采用墓道宽于墓室的竖穴墓道土洞墓和竖穴土圹墓,大型墓葬多采用带斜坡墓道的土圹墓。但出现了不少新的因素,新出现炊具灶,器形方面也有较大变化;鼎盖圆弧形,壁、顶无明显界限,鼎身直腹或弧腹,底多为平底,不同于战国、秦代的垂腹、圜底,蹄形足足根较鼓,战国、秦代鼎足足根一般较扁平,装饰方面多素面,与战国晚期的暗弦纹不同;盒身、盒盖腹壁圆润,无明显折棱,器腹也较战国、秦代盒深;蒜头壶多为扁腹,大平底,制作较粗糙;缶小口,广斜肩,肩腹夹角较小,呈环带状,下斜腹或内收,战国、秦陶缶肩部略弧,无折肩或折肩不明显,下腹也略弧收。葬俗方面流行仰身直肢葬,随葬钱币现象开始流行,均为半两钱,有秦代晚期半两、吕后八铢半两、汉初榆荚钱等,出土铜镜以素面或弦纹镜为主,也有纹饰繁缛的蟠螭纹镜,均镜面平直,镜体较薄,具有战国晚期铜镜的特征。根据出土铜钱、铜镜,结合器物组合与器形特征,我们认为该期墓葬的时代当在秦末汉初,最晚至文帝时期。
第二期,与本期对应的组合关系为第二组。与第一期相比,仿铜陶礼器组合有较大变化,仿铜陶礼器以鼎、盒、钫为主,蒜头壶少见,一期常见的平底Aa型鼎少见,以浅腹、圜底或尖圜底Ab型Ⅰ鼎为主,盒以深弧腹小平底的A型Ⅲ盒为主,新出现斜腹或略弧的A型Ⅳ盒。明器中陶饼、房形仓、方缸、樽为本期新出现器类,炊具以灶为主,除前方后圆后马蹄形灶之外,新出现方形或长方形灶,红陶釜不见。出现肩部略鼓的Ⅱ式缶,凹唇罐、双唇罐较第一期流行。器表装饰方面与第一期相比变化较大,彩绘装饰发达,鼎、盒、钫、壶等仿陶铜陶礼器多饰彩绘。葬俗方面随葬钱币较一期发达,出现了明币陶饼,钱币均为半两钱,从钱型分析多为文帝四铢半两和武帝四铢半两钱,也有汉初荚钱。铜镜类型也较一期多样,除一期常见镜类之外,新出现草叶纹镜、日光镜等。墓葬形制较一期多样,出现墓道与墓道等宽、墓室宽于墓道的竖穴土洞墓和斜坡墓道土洞墓,土洞木椁墓极具时代特征。从出土钱币、铜镜及器组合,我们认为该期的年代当在文帝至武帝前期(元狩五年以前)。
第三期,根据器物组合变化可分为前、后两段,前段与之对应的器物组合为第三组,后段与之对应的器物组合为第四组。前段,仿铜陶礼器组合与第二期基本相同,以鼎、盒、钫为主,也有以壶代钫或钫、壶并用者,鼎多为浅腹圜底AbⅡ式,盒多为斜腹或略弧的AⅣ式盒,壶除二期的折曲状圈足壶之外,新出现空心假圈足壶,樽较二期流行,二期流行的房形仓不见,方形仓延续二期,但器身较细长,新流行筒形圆腹C型、Da型Ⅰ式仓,双唇罐较为流行。器表装饰方面,彩绘很流行,但与二期相比显得单调,以单色红彩为主,复色彩、白彩少见,釉陶器开始出现。墓葬形制方面,墓室宽于墓道的竖穴土洞墓少见,以墓道与墓室等宽、墓道窄于墓室的竖穴土洞墓和斜坡墓道土洞墓为主。葬俗方面,除流行单人墓外,夫妇合葬墓开始流行。随葬钱币较为流行,以五铢钱为主,有郡国五铢、武帝三官五铢、昭帝五铢、宣帝前段五铢,规模较大的墓葬还随葬仿金陶饼。伴出铜镜主要有日光镜、昭明镜、草叶纹镜、星云纹镜、家常富贵镜等。根据出土钱币、铜镜及器物组合关系,我们认为前段的年代当在武帝后期至宣帝前期。后段,与该段对应的器物组合为第四组。陶礼器组合以鼎、盒、壶为主,钫已居次要地位,器类与前段基本相同。器形方面,鼎腹较前期深,盖面中央常饰环形钮;新出现圈足盒;壶则以假圈足壶为主;樽身与前段基本相同,足除蹄形外,新出现兽形足,樽盖或为浅钵形或为博山形;灶面开始出现模制炊具、食物图案,仓、罐与前段无多大区别。在器物装饰方面最大的变化是红褐釉和酱黄釉陶器的流行,彩绘陶器已居次要地位。墓葬形制与前段基本相同,以竖穴墓和斜坡墓道土洞墓为主,新出现前、后室墓和砖室墓。伴出镜类主要有日光镜、昭明镜、清白镜、家常富贵镜等,出土钱币均为五铢钱,除前段的武、昭、宣帝前段五铢外,新出现宣帝后段、元帝时期的五铢钱。根据出土铜钱、铜镜和器物组合,我们认为该段的年代大体在宣帝后段及元帝时期。
第四期,依器物组合及出土钱币的不同可分前后两段,与之对应的组合分别为第五组和第六组。四期前段,仿铜陶礼器为鼎、盒、壶,钫不见,完整的礼器组合较少,或无鼎或无盒,生活明器组合与三期后段无多大区别,以罐、仓、灶、樽为主,器形变化较大,新出现盖面有模印图案的B型鼎和B型Ⅲ式盒、肩部模印图案的B型Ⅲ式壶及肩部模印图案的B型Ⅱ式、B型Ⅲ式双唇罐、Bb型Ⅲ式圆唇罐、Db型Ⅲ式方唇罐、小口筒腹罐等,灶面流行模印炊具、食物图案的Ab型Ⅲ式灶,新出现出檐较长、肩部模印板瓦棱的Da型Ⅲ式绿釉陶仓和腹部模印图案的Ab型Ⅳ式樽。器表装饰主要流行施墨绿釉,器盖、肩、腹模制浅浮雕图案。出土铜镜除日光镜、昭明镜外,新见四虺镜、博局镜等镜类,伴出钱币均为武、昭、宣、元时期的五铢钱,也有新出现的哀、平时期的五铢钱。墓葬形制与三期后段基本相同,唯砖室墓和夫妇合葬墓更为流行,前后室穹窿顶墓开始出现。从出土铜钱、铜镜及器物组合分析,我们认为该段墓葬的年代当在元帝以后至新莽之前。四期后段,器物组合、器形、墓葬形制方面与前段无大区别,唯完整的仿铜陶礼器组合较前段更为少见,以壶、罐、仓、灶为主,与前段的重要区别在于伴出钱币方面,前段均为五铢钱,后段除出五铢钱外,还有种类多样的新莽钱币,如大泉五十、小泉直一、货泉、货布、大布黄千等,据此我们认为,四期后段墓葬的年代当在新莽时期或稍后。